Quella_瑰洛

杂食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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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乔菲】Save It Till Morning|只待晨曦降临(1)

⚠️if线,两位演员提出的friends with benefits设定

⚠️🚗,全文见大眼仔

⚠️用词方面有些直接,未成年与不适者勿入

⚠️可能OOC...轻喷www

⚠️一切都是造谣。不典型的双箭头。

 

bgm-Love Without Tragedy/Mother Mary

 

“I'm prepared to die in the moment, 

"我以准备好在此刻逝去,

Cause even forever aint forever."

因为永远也并非永恒。"

 

 

 

summary:关于爱和找寻,在一条截然相反的路上。

 

 

 

一.

“再来一杯。Mon,你知道的,我本来以为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——”

 

“Monica?”

 

Phoebe这才发现在她不注意时Mon早已趁机溜走。毕竟她从傍晚喝到现在,Monica是那个忍受她絮叨的可怜人。1994年的春末,Phoebe Buffay经历了一场“刻骨铭心的”恋爱,不幸的是这段关系在一两个月后宣告结束,重蹈覆辙。好在干净利落,这是她引以为傲的天赋,宿醉之后便是新的一天,新的机会去追寻新的浪漫关系。

 

“好吧......你走了也没关系。”她瘫倒在桌上,左手捏住酒杯,冰镇过的啤酒在杯壁上留下一层水雾,清楚的留下她的指纹。

 

“Phoebe?”

 

金发女郎抬起头,在酒吧的昏暗灯光中看到一个男人的阴影。她眯了眯眼睛,阴影愈发清晰。

 

“Joey?”

 

“God,你已经属于是......烂醉了。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

“没关系,没人在乎......算了,我和他分手了。那个男的,你见过的。到此为止了。我要找点属于我自己的乐子。“

 

“太晚了,Pheebs.酒吧马上就要关了,你这样也没法回去。”

 

她冲着空气挥了挥手,又灌了一大口。带着泡沫的酒液滑过喉咙,在她没尝出味道之前就直冲大脑。她被呛了一口,脸皱起来干咳。

 

“行了,我送你回家。”Joey夺走她的酒杯,在她不满的抗议声中付了账,顺带喝干了剩下的啤酒。“你能走吗?”

 

“我能。我能从这走到赫尔辛基。”她自顾自说着,挣扎着站起来。Joey不知道赫尔辛基在哪,但他敢断定,她绝对不能自己走回公寓。

 

Joey搬来公寓不过一个月,对这位“邻居”还不甚熟悉。Phoebe,当他们初次见面时她略带羞赧地介绍自己,声音轻盈得如同精灵。她的金色卷发灿烂明亮,让他几乎移不开眼睛,他为数不多地没有上下打量年轻姑娘。她挺怪异的,他很快发现,但她很可爱,他们总是能找到有趣但无厘头的话题大聊特聊。她也很美。在一个新组建的朋友圈子里,异性之间由于彼此外表的吸引力而互相迷恋是正常的,他深谙这一道理,这种毛绒绒的、刺痒的感觉很快就会随着时间消逝。

 

他半拖半抱着终于挪回公寓。“我不住这里啦。”Phoebe对他笑道:“我早上来,很晚再回去。让你每次起那么晚。我想起来了,Monica今晚有个约会。现在只能祈祷一下她像往常一样不顺——”

 

她敲了几下门,无人应答。“糟糕。看来她今晚走运了。”

 

“走,我们去叫计程车。碰碰运气,说不定还有。”

 

“我不坐车,我现在有点难受,我会吐的!”

 

Phoebe一进门就瘫倒在沙发上。“Chandler跟Janice在一起,他今天不回来。”Joey一边给她倒水一边找药,顺带抓过房间的毛毯。“我睡沙发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可以睡我的床。我很爱整洁,我保证。”

 

“保证。保证了很多次,我却从来不知道他有妻子,还有孩子。我都要爱上他了。只是将要,没错,我还没开始爱他。”

 

“好了,别再想了。喝点水休息一下,我加了蜂蜜。然后把药吃了,就不难受了。”Joey把毯子裹在她身上。她只穿了一条淡绿色长裙,在春日的夜晚必然会是冷的。“多谢你,Joe.他有你一半贴心就好了。我本来以为这次会打破纪录,会是长期的爱情——毕竟我的星盘显示在这个时候,我应该会进入一段长期的浪漫关系——”

 

她很沮丧。即使他们相识不久,Joey也能敏锐地捕捉到Phoebe对于人际关系的依赖感。她爱她每一个朋友,亲密到犹如家人。她和Mon不同,她的约会不单单是为了爱情,她希望——近乎是渴望有人能够真正地陪伴她。也许是她小时候在街边流浪的缘故,他想,纽约对于十四岁的流浪女孩还是太冷硬了。

 

“你会找到更好的,Pheebs.你值得更好的。何况还有大把时间,我可不相信像你这样的美女找不到爱情。”

 

“我是美女喔......”她轻笑出来。“你可真会说话,Joe.”

 

她突然紧紧捏住他的手腕,他嗅到强烈的酒味迅速靠近。

 

“那就帮我忘了他,Joey Tribbiani.”

 

她嘶嘶地呢喃,酒气扑到脸上。

 

他们始终想不明白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为何都如此顺利。他们触碰,亲吻,直到她赤|||裸地陷入沾满他古龙水味道的床单里,又在第二天早上在他怀里醒来。糟糕,她想,我们还是做了最糟的决定。

 

“很明显,我们睡了。”Joey急忙松开她,两人挪开一个相对礼貌的距离。

 

“定义一下'睡觉'。”

 

“我不应该趁你醉酒占你便宜的,我真是个混蛋,Pheebs......”

 

她转过头,背对着他,不想看他羞愧的眼神。“按理来说,我们的友谊算是毁了。”

 

“但是......”

 

“好吧。也许没那么糟,毕竟现在的我应该愤怒地离开,但是我感觉有个力量把我按回去了。好吧,先吻你的人是我,是我的错。”

 

“而且你的确迷人,Phoebe.”

 

“别转移话题。不过我现在的确不想他了。”

 

Phoebe转过身来,透过他的轮廓看见窗外泛青的天空。还很早,若不是她,Joey是绝不会这么早醒来。黯淡的晨光模糊了他的五官,昨晚发生的一切记忆慢慢上涌。他尽可能温柔地搂着她的腰,慢慢填满她,胡茬蹭过她的面颊和鼻梁。你想要我吗?她的双臂绕过他的脖颈,他用吻来回应她。

 

“你知道的,我们其实也可以做那种朋友。”

 

他们心照不宣地同意,白天做白天的事,晚上做晚上的事,一切都以最自然的昼夜交替为界。但不能太频繁,只是在特定的时刻各取所需。她在凌晨时分逃离他家,回去换衣服,洗掉一身酒味。走到绿色大门前,她突然想起来要他发誓。

 

Joey索性打开冰箱,对着肉丸三明治复述了一通。

 

“我们只是那种关系,”她直视着他强调了一遍。“而且绝对不会变成恋人。”

 

其实Phoebe Buffay也说不清楚,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期待。

 

 

二.

他们成了最默契的床伴,一个眼神就能心知肚明晚上玩什么姿势。Joey Tribbiani在某些方面厉害的很,所言非虚。但她不许他留印子或者是在有女朋友的时候找她,也不许他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。每一条都被遵守的很好,凭她对他的了解,Joey能做到守口如瓶几乎算得上奇迹。

 

他们配合得高明,尚未有人识破;虽然有几次他们正忙的时候Chandler突然回家,但毕竟Joey约会是常事,他只是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,免得Chandler从声音分辨出来,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他反而觉得刺激,毕竟Joey底下的动作还在继续甚至变本加厉,Phoebe只能呜呜咽咽像受了欺负或发情的小猫,和她平时有点暴躁的脾气完全不同。

 

有时他们靠着墙就能快速地解决一下,有时他们能从日落缠到凌晨。纯粹的欲望和纯粹的爱,都是健康的,她喜欢这种稳定的状态,免得节外生枝。

 

更何况他比其他男人更要关心她。Joey结束之后会抱她入眠——只要她想,再聊一会天,悄悄八卦白天发生的事情。他很壮实,这让她觉得安全舒适,可以完全把自己埋到另一个人怀里。他会嗅她的头发,有点蠢,她想,但很可爱,更何况女性荷尔蒙会从头发里散发出来。

 

她的指尖慢慢滑过他的身体,勾勒出肌肉轮廓。

 

“Ross彻底沉迷在那个新来的女孩身上了。”

 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

“我又不傻。他就没一秒钟不在看她。离婚的阴影被这位逃婚的新娘冲散了。”

 

“我听Chandler说过,Ross从八年级就开始喜欢她。这就是所谓真爱吧。”

 

“真爱,”她胳膊肘支起身子,低头望着他的脸,“那么,Joseph Tribbiani,你有真爱吗?”她戏谑地笑他。

 

“真爱?那种终生难忘,从教堂到墓穴,‘无论贫穷疾病’的那种?坦白来说,没有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,也没有过这种冲动。”

 

“我就知道,你还是你。”

 

“你呢,Phoebe?”他突然认真地凝视着她。

 

她看着他的眼睛,清澈的棕色眼睛,在昏黄的夜灯下显得更透亮。“......我还在等。”

 

她合上眼睛,低头亲吻他的唇。“你应该去找他,Pheebs,你是等不到他的回应的。”他在接吻的间隙吐出字句,不需要争辩或认可的无心之语。

 

“我现在明白了。”

 

三.

“它还在手术,”Ross紧张地踱步,尽力掩饰他声音中的颤抖。“医生说问题不大,我姑且相信,毕竟——”

 

“毕竟它就吞了一个字块,Ross,镇静下来。小婴儿和小猴子是有区别的。作为一个古生物学家的朋友,我可以认真负责地告诉你——”玩笑显然不合时宜,Chandler很快改口。即将为人父的年轻人、噎住的猴子和消毒水刺鼻的气息,Phoebe只觉得消极的气场包裹了她,试图将她淹没。

 

“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
 

她心烦意乱。她在电梯门上看到自己扭曲的映像,她相信那就是Ursula的影子。Phoebe想起几个小时前那个吻,心脏病态地狂跳。那只是一个吻,只是唇瓣的轻触,微不足道,她想,微不足道。他们曾经有过更激烈的吻,唇舌交缠,坦荡地越过界限,毫无愧疚。这不算什么,她又一次告诉自己,把它当作一幕小小的戏剧,这个吻不过是某个俗套的情节设计。

 

“Phoebe?”

 

电梯门开了,她看见Joey急匆匆地冲出来。“Marcel怎么样了?其他人呢?”

 

“还在手术......他们都在等候室里,你可以进去找找。放心,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意外。”

 

最后的半句“你怎么现在才来”被她生生咽回肚里。Joey看了等候室一眼,迅速缩回目光,径直走到她面前。Phoebe挺了挺身子,但愿他没看出她的异样。

 

“反正都晚了,”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。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
 

Phoebe惊喜地叫出了声。“你的生日礼物,我很抱歉,Pheebs。”她兴奋地拆开包装,Joey的激动程度不亚于她。他的眼睛闪闪发亮,似乎对自己的礼物抱有非凡的信心。“谢谢你,Joe,我早就原谅你了。不过我当时还是非常生气。”

 

一条项链。一条串珠项链,每两颗琥珀色珠子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银制和平标志,中间是一个漂亮的蝴蝶挂坠,镶着彩宝,她猜是石榴石和欧泊。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,她敢肯定她只是张大嘴巴,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
 

“你喜欢吗,Pheebs?”

 

“Joey,我一定要郑重地宣布,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。所有生日。我爱死它了!”她兴奋地跳起来,钻进他的拥抱里。他的衣领上沾满二月冷冽空气的味道,还有她喜欢的首饰店会用的甜腻香薰气息。“真的......我已经无法表达我多么喜欢它。我猜你是中途绕了个道才赶过来。”

 

“还挑了一会儿,”他从盒子里小心地捧出项链,“我给你戴上。”

 

他的手指伴着链子绕过她细腻的脖颈,冰凉的珠子和他指尖的温度让她颤了一颤。他们离得如此之近,她的唇上又开始泛起那种温柔的触感,他平缓而克制的呼吸。“Pheebs.”他在她耳后含糊地吐出这个词汇。“Phoebe.”她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意思。

 

Phoebe稍倾头颅,放任他迎上的唇。他蜻蜓点水地轻吻她,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,两人额头相贴,传达彼此的体温。“今天晚上。Joe。晚些时候来找我。现在他们都在。”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,轻轻推开他。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,最后抚摸几下。

 

“好。”

 

Marcel幸运地痊愈了,她由衷的高兴,毕竟它是个毛茸茸的可爱小东西。晚上他们聚在Monica家,她故意多喝了两杯,一任双颊绯红。

 

“嘿,我先走一步。今天晚上我还有个约会。”

 

“看来你是彻底摆脱了我姐姐的阴影,Joe.”她努力配合他,只有手指在不安地转动戒指。我可真是个演员,她想,完全不用训练的台词功力!

 

“我今天在医院的走廊上碰到的美女。God,她比Ursula迷人得多。”

 

Phoebe忍不住笑,直到看见其他人匪夷所思的目光才猛地想起来双胞胎这个客观事实。“怎么了,我只是逮到机会好好嘲笑我那个姐姐!”Phoebe冲他们做了个鬼脸。“算了,恭喜你,Joey.”

 

Phoebe在他走后半个小时开溜,按照他们以往的方式,轻车熟路。夜晚的纽约灯火通明,二月的夜风让她清醒了不少。街头还残留着几个没被拆去的“新年快乐”标志,Phoebe想起这已经是1995年了。他们的关系维持了将近两年,没有终止也没有前进,真是个奇迹。他们在朋友和床伴的尴尬地位中找到了舒适区,谁也不愿也不敢挪移半步。毕竟我们四十岁就结婚,她如此安慰自己,到时候反正都得做。

 

她知道他有她家的钥匙,因此她看到虚掩的门时毫无惊讶。

 

“惊喜!生日快乐!”

 

他吓了她一跳。随后她摸到电源开关,看见餐桌上小小的蛋糕和潦草布置的装饰彩带。

 

“我知道你的生日蛋糕被Ross摔烂了,他可真笨。我给你买了一个新的,Pheebs,你快许愿。”

 

Phoebe被他拉着坐下,戴上纸皇冠,关灯点上蜡烛,头脑发懵。她觉得她应该会被感动到哭,但她没有。她糊里糊涂许完愿才缓过神来,却只想起来很久之前一个灵媒告诉她,不是生日那天许下的愿望是不会成真的。

 

她吹完蜡烛,Joey鼓掌庆贺。他把第一口蛋糕喂给她,她糊里糊涂地吃了。显然他们都忘了Phoebe Buffay平常不碰任何乳制品。

  

  ......

  

“不如我们在一起吧,pheebs.”

 

“别说傻话。”她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,做出“嘘”的手势。“累了就睡吧。”

 

她的胳膊慢慢环住他,轻柔抚摸过他后背的抓痕,一种无声的抱歉。两个人又贴了贴,毕竟单人床还是有些挤。她听见他心脏坚定有力地跳动,是因为我吗?

 

她想说“ 好啊”。多年以后她每每回忆起这一刻时,她不知道应该是遗憾还是后悔,还是感谢自己当初的决定和Joey的不再追究。Phoebe唯一敢确定的是不是生日那天许下的愿望的确不会成真;二十六岁(实际上是二十七岁)的Phoebe Buffay在关灯之后,握着男人的手许下愿望,让我们相爱吧。

 

这个愿望和吹熄的烛火一样,消失得了无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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